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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一章 上門求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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車雨眠覺得自己是落荒而逃,匆匆出了院子,便見到見衛喜正在對車寒大眼瞪小眼,車寒直接無視對方,只是耐心的等待在。

聽到腳步聲,車寒出聲喚道: “公子。”

“小寒,我們走吧。”車雨眠不想多說,只是讓車寒跟上。

衛喜向院中探了探頭,為何不見爺呢?

馬車裏傳出車雨眠低沈的聲音,“小寒,梳洗一下,去睡覺吧。”他剛才發現車寒身上寒氣特別重,衣服都是濕的,想來又在外面傻傻站了一夜,這家夥怎麽一根腦筋,怎麽說也不聽呢。

“是,公子。”車寒明顯感覺到車雨眠心情很低落,嘴角腫了一塊,嚴師晨竟敢動手打公子。遲疑了一下,又問道:“公子,晨王動手打你了。”

“為何這麽說。”

“你嘴角腫了。”

啊 !天呀!丟臉丟到家了,車雨眠內心不淡定,但還是應道:“是今早不小心磕到床頭了,無大礙。”費事車寒一直追問下去。

第二天巳時未到,車雨眠的馬車已經出現在了大將軍府門口,守門人見是車雨眠,直接把其請了進去,他倒是有些驚訝,這回他可是連名帖都未遞,怎麽如此輕松進來了。

詹燕鴻此時也剛下朝,詹夫人正在為其更換私服,聽到下人的稟報,點點頭便讓對方下去了。

“老爺,這車雨眠妾身也聽人提醒過,聽說是陳相爺的義子,只是……”詹夫人欲言又止,“只是這為人過於風流,來嚴都時間不久,滿城人都知其品性不佳,為何不直接打發得了。”

詹燕鴻擡了擡手,讓詹夫人為其系上腰帶,“夫人,陳相爺雖不在朝堂,可面子還是要給的,待會兒我打發便是。”

下人端上茶水後,便規規矩矩的退到一旁。車雨眠摸摸自己的臉,莫非今早臉沒洗幹凈,為何剛才對方老是盯著他的臉看。車雨眠怕是沒想到,下人們都在賭他多久會被大將軍轟出府。府中所有人都下註,車雨眠一定待不夠半盞茶的時間。

車雨眠眼睛也沒閑著,大將軍府的前廳墻上掛滿了各式名畫,堪比名畫展覽廳了,一個大將軍很多人都以為其只會舞刀弄槍,一屆莽夫。那你就錯了,詹燕鴻可是嚴國史上第一個文武雙料狀元,這也是為何後面嚴皇對其如此忌諱。

車雨眠突然起身往上座的那幅畫走去,伺候在一旁的下人,實際都用眼睛偷偷瞄著車雨眠,見其動作,以為其打算坐在上位,連忙出聲制止:“車公子,大將軍一會兒就出來,勞煩您稍坐片刻。”

只是某人,明顯沒理會對方。身體略過上座的位置,直接湊到一副猛虎下山畫前面。車雨眠背對著眾人猶如在細細觀賞畫作,可是只有他知道,畫旁題的字跟那幾封信上面的字跡一模一樣,他眼睛慢慢往下看去,落款處的名字讓其呼吸一窒。諷刺,諷刺,真諷刺,詹燕鴻正所謂虎毒不食子,連自己兒子都下得了手的人,你還真不是人。

車雨眠譏刺道:“此畫不同凡響,特別是旁邊的題字真乃神來之筆,妙哉妙哉。”

可下人以為車雨眠在真心誇畫,很是驕傲的補充道:“那是,當年大將軍在邊關大顯神威的時候,百姓為了表示對大將軍的愛戴,臨行前送給大將軍的,大將軍見過此畫後,連連稱讚好畫,一旁的字,還是當場洋洋灑灑題的。”

車雨眠也未再接話,只是坐回原位,意味深長的喝著茶。

車寒眼尖,畫上的字也看得一清二楚,他擔心的看著車雨眠。

下人給詹燕鴻行禮叫道:“大將軍。”

聽到聲音,車雨眠起身向來人深深鞠了一躬,“晚輩,見過大將軍。”

“車公子,不必多禮,請坐。”

車雨眠擡頭望去,對方是一個長相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,任誰都不會將其跟將軍二字掛鉤,只是眼神中充滿銳氣 ,無形中流出一股傲氣。

“謝大將軍。”只是轉身坐下的時候,車雨眠不小心差點被椅腿絆到,差點摔倒,幸好車寒出手服了一把,訕訕地坐下,略顯尷尬的說道:“大將軍,見笑了。”

詹燕鴻見對方只是一個長相稚嫩,動作有些拘謹,神情有些慌張的小子,對其今日拜訪也不當回事,覺得閑聊幾句打發便是,起碼也不落人把柄。

“無礙,車公子,今日來訪所謂何事。”詹燕鴻還算是有耐心的問。

車雨眠挺了挺腰桿,認真的回道:“晚輩來嚴都有段日子,一直想來拜訪,只是怕太唐突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車雨眠支支吾吾了半天,終於利索的說出了一句,“大將軍,晚輩,今日來府,是要提親的。”

“車公子,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麽?”詹燕鴻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,茶杯發出“哐”的一聲。

屏風後面也發出了“噗”的一聲,後面有幾個人窸窸窣窣的,車雨眠當做不知道。

“大將軍,晚輩,今日是來提親的。”車雨眠看向詹燕鴻後,害怕的縮了縮自己的小身板。

“車公子,我府中並無適合婚嫁的女子,若無事請回。” 詹燕鴻未料到車雨眠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,想高攀。

車雨眠大著舌頭,“大……大將軍……晚……晚輩是……是有信物,才……敢來……來提親的。”

“呵~信物。本將軍為何不知。”

“是……是,袁姨娘給……給詹小姐……訂……訂下了娃娃親。”車雨眠忽略對方眼中的怒火,不怕死的說道。

詹燕鴻冷哼了一聲,這該死的賤貨,什麽時候訂下的娃娃親,詹燕鴻詛罵道。上次敢讓人進皇宮刺殺,陷害他,差點讓那個狗皇帝發現了。都死了,還弄一出娃娃親出來。

“大……大將軍,如不信,可以看信物。”車雨眠總算口齒伶俐了,迅速掏出半塊玉佩和一封信。

詹燕鴻只是擺擺手,“來人送客。”

“大,大將軍,信物,是真的。”車雨眠大喊道,他料到詹燕鴻會直接趕人,幸好找了嚴師晨,只是為何還不見人呢?

“大將軍,何事如此惱怒。”門外響起嚴師晨清冷的聲音。

聽到耳熟而陌生的聲音,車雨眠偷偷松了口氣。

“微臣不知王爺駕到,有失遠迎,還望王爺恕罪。”詹燕鴻連忙上前行禮,心裏確是打滿了問號,這晨王為何突然到訪?

“草民,參加王爺。”車雨眠規規矩矩的給嚴師晨行禮。

“原來,你先過來了,不是讓你同本王一道前來嘛。”

“王爺,恕罪,實屬草民對詹小姐,早已仰慕已久,自知其跟草民自小有婚約在身,便等不急,就匆匆上門來求親了。”

倆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,故意說給詹燕鴻聽。

“仰慕已久,車公子果然是難得的癡情人。”嚴師晨扣了扣桌子,表情淡淡的看著車雨眠。

這兩人既然認識?詹燕鴻心中暗道不好。

衛喜聽到今日爺要來大將軍府,就覺得奇怪,見到車雨眠,他就明白了,一定是這家夥,把爺請來的。

車雨眠從嚴師晨進來就一直盯著地上看,頭都未擡過。

嚴師晨突然出聲叫道詹燕鴻:“大將軍。”

“臣在。”

“本王與車公子向來熟絡,今日是替其前來說媒的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“本來車公子就和詹小姐有婚約在身,前來說媒,本王只是感謝車公子的救命之恩。”

前些日子晨王遇刺,眾人都知道,只是沒聽過車雨眠救了晨王。

“本王讓人瞧過,明日是個好日子,明日車公子會過來下聘禮,下月初八是個黃道吉日,大將軍你覺得怎麽樣。”

這簡直是強買強賣,嚴師晨連日子都選好了,現在讓詹燕鴻是騎虎難下,若是反對就是駁了晨王的面子,只怕他那難捉摸的性子,會鬧到狗皇帝那兒去。只能硬著頭皮,“王爺說的是,一切聽從王爺安排。”

“車公子,覺得如何?”

“一切由王爺做主,草民謝過王爺。”

“時辰也不早了,車公子是否隨本王出府。”

“是,王爺。”

瞧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嚴師晨,詹燕鴻黑著臉氣不打一處來。

屏風後面走出來幾個人,走在前頭的人出聲道:“老爺,別氣壞了身子,事已成定局,讓楚楚嫁了便是。”反正又不是嫁她的女兒,詹夫人當然無所謂,她本來還想找個日子,把詹楚楚嫁給薛院外做第十房小妾呢?既然有個色胚子提親了,嫁便嫁了,省得她整天對著一個瘋丫頭。

走在前方的嚴師晨突然停下腳步,轉身看著在後頭如烏龜一般緩慢行走的車雨眠,“車公子,對此可滿意。”

車雨眠此時面帶微笑,出聲道:“謝謝,王爺。”

只是那笑容刺痛了嚴師晨的眼,他冷著臉道:“車公子,記得說過的承諾。”

“是,王爺。”從此以後你我橋歸橋路歸路。

“哼~”嚴師晨拂袖而去。

見著消失的背影,車雨眠從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。

車寒大驚,“公子。”用衣袖迅速幫車雨眠抹掉嘴角的血跡。

“小寒,快扶我回去。”從看到詹燕鴻的名字瞬間,車雨眠心中的仇恨直湧上心頭,他強制壓抑著胸口的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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